（精华版）魏巍等|趋近还是回避：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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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近还是回避：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

魏 巍　黄杜鹃　韩志勇　丁晨阳

► 刊期：《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年第7期

► 作者简介：魏巍，安徽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黄杜鹃，安徽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韩志勇，安徽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丁晨阳，安徽财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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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数字经济背景下，零工劳动者数量越来越庞大。无边界职业生涯在为零工劳动者带来高度工作自主性和丰富工作体验的同时，也存在诸多障碍和局限性。本文旨在全面揭示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路径，以及在何种条件下无边界职业生涯将促进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表现，进而为管理策略的提出提供理论依据。实证结果表明：无边界职业生涯通过趋近导向工作重塑和回避导向工作重塑的中介作用分别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产生正向和负向影响，平台职业支持负向调节无边界职业生涯与回避导向工作重塑的关系。研究结果进一步拓展了无边界职业生涯对职业成功的影响研究，同时也对揭示零工劳动者职业发展的过程机制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

无边界职业生涯；职业成功；趋近导向工作重塑；回避导向工作重塑；零工劳动者

引用格式

魏巍,黄杜鹃,韩志勇,等.趋近还是回避: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J].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44(7):75-89.

一、研究背景

互联网和信息技术的发展催生了零工劳动者这一新兴工作群体。与传统雇佣方式不同，零工劳动具有典型的无边界特征，跨越了组织边界，不再与某组织“绑定”或受其约束。与传统职业方式相比，无边界职业生涯具有高度的灵活性，为零工劳动者带来了更多就业机会、收入来源以及丰富的工作体验。与此同时，由于工作流动性较高，零工劳动者面临培训和职业成长环境缺失的困境，限制了其职业发展机会。面对无边界职业生涯中组织环境的缺失，零工劳动者如何更好地应对职业发展中的障碍和挑战，从而获得职业成功呢？这是在零工经济时代决定无边界职业生涯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问题。

职业成功指个体在工作经历中所累积的与工作相关的成就，是个体重要的职业发展结果。目前学术界涌现出大量关于无边界职业生涯背景下职业成功的研究。现有研究从正反两方面揭示无边界职业生涯对职业成功的影响。鉴于此，有必要重新审视无边界职业生涯与职业成功之间的关系，深入探索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机制和边界条件。

本文拟基于自我决定理论，探析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机制，以及平台职业支持在无边界职业生涯与趋近导向工作重塑、回避导向工作重塑关系间的调节效应。

二、创新之处

本文可能的边际贡献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阐释无边界职业生涯与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之间的关系，探讨无边界职业生涯是否及如何影响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

第二，基于自我决定理论，构建无边界职业生涯通过趋近导向工作重塑正向影响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通过回避导向工作重塑负向影响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竞争模型，探索不同方向的工作重塑（趋近导向工作重塑和回避导向工作重塑）对零工劳动者无边界职业生涯与职业成功关系的影响。

第三，引入平台职业支持作为调节变量，讨论在高平台职业支持和低平台职业支持条件下，无边界职业生涯对工作重塑策略，进而对职业成功的影响有无显著差异。

三、结论与启示

本文通过向零工劳动者收集的321份有效问卷，实证检验了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研究结果表明：无边界职业生涯通过趋近导向工作重塑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通过回避导向工作重塑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具有显著的负向影响。此外，平台职业支持对无边界职业生涯与回避导向工作重塑间的关系具有显著的负向调节作用。这表明，平台职业支持作为资源，可以提升零工劳动者在无边界职业生涯中的自主性感知，同时降低零工劳动者在无边界职业生涯中的职业压力感知，进而促进零工劳动者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到职业发展活动中，减少回避导向工作重塑行为。因此，平台企业应给予无边界职业生涯的零工劳动者更多的职业发展支持，激发零工劳动者职业发展的积极性，促进无边界职业生涯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正面效应的发挥。在零工经济迅速发展的背景下，劳动者的职业发展将直接关系到零工经济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本文的研究结论为此提供了一些有意义的启示：

首先，对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研究有助于管理者思维方式的改变。随着零工劳动者的数量越来越多，实践中也产生了一些问题和困惑，例如，如何促进零工劳动者的职业发展？在具体实施策略上应如何把握？因此，平台组织应该积极关注零工劳动者的工作重塑行为，激发零工劳动者的趋近导向工作重塑行为，抑制回避导向工作重塑行为，从而促进零工劳动者的职业成功。 

其次，平台组织应该注重对零工劳动者的职业支持。零工劳动具有典型的无边界特征，与之相伴而生的是平台参与零工劳动者的职业发展意愿不强、零工从业者自身职业发展乏力等问题，这也是影响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的关键因素。关注零工劳动者职业成功这种新兴的管理问题，进而为平台对零工劳动者的激励与管理提供实践策略。因此，平台组织应转变职业发展思维，从零工劳动者以自我为主体的职业发展模式转变为平台积极为其提供职业发展机会的模式，为零工从业者赋能，提高个人和平台绩效。

最后，平台组织应该积极关注劳动者的职业发展状况。平台企业需加快从“传统层级型”向“平台共治型”的转型， 吸引和留住足够的零工劳动者，以保持对客户的吸引力。为此，平台组织应扎根于中国管理实践中的零工经济情境，探索“平台人”在组织中职业发展的过程机制。一方面，平台组织要努力实现平台与劳动者协同，构建平台资源支撑零工劳动者职业发展、以零工劳动者职业发展推动平台持续性竞争优势；另一方面，应该识别、归纳零工劳动者职业可持续发展的类型，并在具体情境中运用职业可持续发展来管理零工劳动者。

（全文刊发在《经济与管理研究》2023年第7期第75—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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